“还能有什么事?那件还不够我烦的吗?那个逆子!”卫宗镛一提起来就火大。
酥酥叹息一声说:“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便是皇家也是如此。我小时候听说书先生说史书上的事,记得有一次说起了汉武帝,我就不明白,武帝是一代雄主,一共有六个儿子,却为何最后把皇位传了只有七岁的弗陵?是不是武帝晚年昏聩了?”
卫宗镛哈哈笑道:“你不懂,不是武帝糊涂,是那些年长的儿子心中都觊觎皇位,难免生出不臣不孝之心。武帝没有办法,只能这么做。
否则的话,那些儿子就会对他动手。就像狼群中的头狼,想要保住它的首领之位就必须要把向它挑衅的狼打败。”
“我不信天下有这么狠心的儿女,”酥酥摇头道:“人怎么能和野兽一样?准是老爷骗我呢!欺负我没读过什么书。”
卫宗镛叹息道:“人若是见了富贵,就和狼见了肉一样,不顾廉耻了。”
酥酥没再说话,卫宗镛也陷入了沉默,卫长安是否会为了保住自己而诬陷父亲?
父子之情和性命和前途相比究竟哪个更牢固?
卫宗镛心里没底,他的爵位和官职是怎么来的他心里最清楚。
经过这么一闹,卫宗镛也就没了心情,想到府里头可能还有别的事,于是就起身走了。
一路上他都在反复琢磨着和酥酥说的话,忽然想起柳姨娘今天也很反常,莫不是她知道些什么?
酥酥的话像是在他心头埋下了一根刺,虽然不致命却很不舒服,他想把那根刺拔出来。
于是信步来到了柳姨娘这边。
卫宗镛虽然贵为公爵,却有个专爱听墙角的毛病。
他父亲老公爷卫逊在世的时候,因为这个曾经狠狠的申饬过他几次,说他鬼鬼祟祟的,不像个大丈夫。
可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