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宗镛走后,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梅姨娘和包氏两人。
“梅姨娘,你回去吧!”包氏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都怪两个孩子的命不好,老爷的话你也听见了,公爵府的名声要紧。”
“夫人,求你开开恩吧!我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!”梅姨娘匍匐在地,连连磕头,真正的低到尘埃里去。
到了此时她真正地后悔了,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聪明,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?
如果两个女儿因为这件事情而丧了命,那都是她这个做母亲害的,卫宗镛下令让两个女儿以死维护清白,其实是把她们母女三人往绝路上逼。
两个女儿死了,梅姨娘还能活的下去吗?
最大的赢家是包氏,轻轻松松地把她们攥在手心里。
“梅姨娘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包氏不动声色的问。
“夫人,明人不说暗话,是我心思不纯,作茧自缚。只求你高抬贵手,放了宜室宜家,留下她们的性命,今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。”梅姨娘的眼泪洒在铺地的方砖上,使得那块砖的颜色格外新鲜,几乎要泛出光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把她们两个藏起来了?”包氏玩味地看着脚边的梅姨娘:“你可有证据?”
“夫人,我是您的手下败将,输的心服口服。今后绝对不再心生妄想,与邵家的姻缘再无指望,只求宜室宜家平安无事。今后我们母女三人凡事都听您的,不敢再有二心。”梅姨娘的神情悲苦中带着几分呆滞,像一只败了的斗鸡,再无斗志。
“梅姨娘,实则我是不屑同你们一般见识的,”包氏夫人微微低了头,怜悯地看着梅姨娘,就像看一只蝼蚁:“这些年我一直与你们相安无事,也不曾亏待过你们。可谁想到你竟然生出不安分的心思来,如今弄到这步田地,全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“夫人说的都对,错全在我一个人身上,”梅姨娘见包氏的口风松了,赶紧说道:“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,宜室宜家是无辜的,她们对此毫不知情。看在她们一向敬爱您如母亲一般的份上,救救他们吧!”
“经过了这件事,想来你们都会明白在我这里,只要人人安分守己我都不会亏待了她,五姑娘就是现成的例子,她无依无靠,我却要厚待她三分,只因她知道守本分。”包氏款款说教,态度比以往都要亲和。
“夫人教训的是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梅姨娘千依百顺:“只求夫人恩典。”
“咱们几十年的姐妹了,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?”包氏含笑扶起梅姨娘:“放心,你既然开口求我,我一定会尽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