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卫长安正搂着丫鬟春莺在不远处的花丛边亲热,花枝低垂,两个人影半遮半掩。
“大少爷,你再这么吓我我可走了。”春莺人如其名,声音婉转如莺啼,尾音带钩,直挠得人心痒痒。
卫长安收起脸上的嬉笑,说道:“你胆子怎么这么小?我不过说这里有老鼠你就怕成这样子。来,让我帮你压压惊。”
说着一手搂住春莺的纤腰,另一只手就往她心口摸。
眼看就要贴上,春莺一眼看到了卫宜宁,边立刻正色道:“大少爷别胡闹,我该回去了。”
说着站起身跑了,把卫长安一个人撂在那里。
卫长安此时也看见了卫宜宁和春娇,他当然不会把卫宜宁放在眼里,却恼她撞破了自己的好事。
一腔邪火正没处发,当下指着卫宜宁的鼻子骂道:“你个臭丫头!好死不死的到这来显什么魂?!”
卫长安今年已经十八岁,长得很像包氏,脸上有几颗浅白麻子是当年出天花时留下的,一双桃花眼游移不定,一看就是个好色之徒。
他气冲冲的走上来,对着卫宜宁兴师问罪。
他本来是不会把卫宜宁放在眼里的,但因为今天的事被他她撞破,少不得要警告她一番。
自来大周的风俗:长辈身旁的侍婢,除非是长辈开口赐予晚辈,否则作为晚辈的绝不可私自染指。
便是从伦常的角度讲,包氏身边的丫鬟侍奉卫宗镛是理所应当,做小妾也好,做通房丫头也使得。
可卫长安未经母亲的允许,私底下就和春莺有了首尾,这件事若传出去,治他个“淫辱母婢”的罪,丝毫不为过。
卫长安自然清楚这一点,所以才会凶神恶煞的呵斥卫宜宁。
“告诉你,若不想被踢出门去,就闭紧了嘴巴别乱说!”卫长安像呵斥流浪狗一样呵斥着卫宜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