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叹道:“老郑这个女儿还没出生就成他的克星了。他以前可是号称拼命三郎欸,现在终于知道顾家了。”
“那照这么说,你就是我的克星了?”陈诤闲适地靠在软垫上,两根手指松了松领带,噙笑看我,“最近半年来,我的加班时间在考核那里已经快要垫底了,再这么下去,我被开了怎么办啊?”
想起好多次陈诤被我缠着看电影打游戏,我微微心虚,嘴上却理直气壮:“那你玩儿得不也挺开心的?何况谁舍得开陈大律师啊,你要被开了,我来养你。”
陈诤撑着头笑开了。
我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,想到了来律所的目的。
“你别笑了。”我拍他一下,“我问你,你都下班了,那你带的那个实习生呢,他也下班吗?”
“实习生本来就不用加班。你问他干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面对着陈诤的目光灼灼,我实在撒不好谎。于是我把身体背过去,哼哼唧唧,“我就是觉得你都下班了,那实习生要是不下班的话,也太不人道了吧。我就是问问而已。”
“真的?”陈诤把头凑过来,呼吸落在我的颈侧,痒痒的。
“真的真的!”我快要忍不住捂脸遁地了。
后悔,现在就是非常后悔。我干嘛要问不相干的人呢,自找没趣。
陈诤好似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:“元元,你放心,放一百个心。”
像有一只手,把我噗通噗通要跃出胸膛的心脏轻轻摁了回去。
我眨眨眼,“嗯。”
“哎哎哎,你们干嘛呢!要亲热回家里去,在外面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。”
老郑的嗓门一如既往的粗犷,一下子打破了周边的旖旎。
我和陈诤迅速坐直,陈诤不客气道:“你掉到马桶里了?去这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