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对面一个矮小的首席百夫长如利箭闪电般踏了过来,还没等埃提乌斯出手格挡,一记剑刃就狠狠扎在了他的前额,顿时鲜血就躺满了脸颊,埃提乌斯往后踉跄了两步,咕咚靠在了自家花廊的院墙上,但他还没有倒下,而是全力支撑着,企图抹干净血再战,但血却越流越多,几个兵士喊叫着,将他抵在了墙边,接着拔出剑对着他的胸膛和腹部猛刺猛戳。
没多久后,行刑队也冲了进来,将埃提乌斯枭首,并且将他的家人奴仆一并杀光,他的宅院也被纵火焚烧,不久首级就出现在了广场上示众。
“你终于也轮到了这一天了。”李必达喟叹说,而少凯撒虽然先前与死者没有交集,但不知道哪来如此大的仇怨,据说在悬挂首级前,他亲自践踏着埃提乌斯的脑袋,不断地说这就是首恶的下场。
这时候,小卡斯卡出现在广场上,他看到利奥、少凯撒和其余的同学时,还有那里堆积的越来越多的首级,便立刻披着丧服跪了下来。
大约日暮时分,一群行刑队来到了卡斯卡的宅院前,手里举着字板,要求卡斯卡开门,并说他的儿子现在已经在护民官利奥的劝解下,委身在少凯撒的麾下充当幕僚,你的宅院没有必要再继续再固守下去了。
绝境逢生的卡斯卡,急忙下令斗剑奴们打开了大门,接着行刑队走了进来,这时候卡斯卡在火光里,看到两个带头的居然是百夫长的打扮,心中顿感不妙,但还未有反应过来,就被对方给摁住了,卡斯卡便大喊道,“如果你们不是进行欺骗的话,那就无视了我儿子已是尊贵少凯撒部属这一事实。”
看到主人瞬间被控制住了,并且徒劳地大嚷大叫,周边的斗剑奴们居然被吓傻了,另外位百夫长站起来,对他们比划了下,“全都放下武器,我们不为难其他人。”
接着,那百夫长抽出剑来,对卡斯卡说,“你儿子确实求情了。”
“那就好!”卡斯卡斜着青筋扭曲的脖子,喊到。
“可是他求的是杀死你,来换取他的命。”说完,百夫长就劈手一下,卡斯卡的头颅立即滚落了下来,然后所有人提着脑袋,扔下了还在目瞪口呆的斗剑奴们就离开了。
但到了第二天,卡斯卡还是和他的儿子小卡斯卡的脑袋,是拴在一起挂在柱子上的——少凯撒并没有饶恕任何人,他在看到父亲的脑袋后,就叫卫队将儿子的头颅也卸下来了。父子俩头颅靠在一起,表情都很狰狞,好像在互相撕咬一般。
前任执政官班克斯,他并没有参与谋杀凯撒的计划,但还是由于在事后投向了元老院,以“包庇凶手”的行为,上了名单。班克斯不想反抗,也不想被那群行刑队给处死,他在得知对方已经朝自家进发时,便将所有的家人和门客唤来,对他们说,“将所有的家产分开,每人带一份,全部尽可能地跑,我的儿女们啊,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得生的希望极其渺茫,但原谅我的自私,因为我先死的话,就不用目睹这一切了而伤心欲绝,你们都走,立刻!”
接着,当班克斯的子女星散而逃后,这位老执政官在已空荡荡的宅院放起了火,火势越来越大,毕剥毕剥,接着班克斯就坐在了圈椅上,在火场中央,任由烈焰焚身。
等到行刑队走入已化为焦土瓦砾的院落里后,发觉了班克斯青烟袅袅的遗体,已是严重损坏而无法辨认了,“现在怎么办?”其他的解放奴,问带头的百夫长,现在规则已改了,每支行刑队都配备两名百夫长,和大约十名老兵,来防备公敌可能出现的反抗行为。
面对解放奴的疑问,百夫长摇摇头,上前先用剑将班克斯的指环,连带手指一起削下,接着仔细在烟灰里辨了辨,说还好——上面的铭文没被烧坏,还能证明死者的身份,可以割下来。
于是解放奴就一拥而上,用刀割班克斯焦糊的脑袋,结果腔子里的筋突然崩裂,血带着令人惊怖的怪叫,喷溅到人的身上,把所有人吓得半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