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凯撒最信任的,也只有拉宾努斯与李必达了,至于其他的副将们,凯撒必须花无数的金钱作为润滑剂,才能把他们慢慢融到自己的体系里来。
二天后,李必达把凯撒单独馈赠他的一百五十万塞斯退斯,给退回了一百万,只留下五十万来,这让凯撒有些讶异也有些担忧:是不是李必达生气了?因为其余副将的馈赠是二百万塞斯退斯。
“留下五十万,是因为要特别在支出这部分,当作我所属部队兵士们的抚恤和犒赏。”这就是李必达的解释,“至于其余的一百万,对我个人而言不算多,我也不在乎这些钱,但对于现在阁下而言,却任何份钱都弥足宝贵。”
“唔,你是让我代你运用这一百万塞斯退斯,会比你个人占有产生更大的利益好处。”营帐里四下无人,凯撒的发言十分坦荡,“你意思我明白,你想让这百万塞斯退斯,让我给你运行什么?”
“尤诺尼亚的殖民委员会首席,外带共和国协助‘吹笛者’复辟的战争法案。”李必达本不想来单独求助凯撒的,但他也明白,凭自己的人脉和资历,就算再有钱,在罗马运作这种国家级的事务根本是远远不够,他必须依仗凯撒的“壳儿”,更何况他现在的大部分钱都焊在风投了。
“那这一百万不够。”凯撒说我对你没什么可隐瞒的,即便是现在的我,外加克拉苏,要帮你实现这两个愿望,仅凭这区区百万塞斯退斯是不够的,说完他举起手指,说其实我在罗马城的朋友也时不时给我带回关于埃及事务的消息,没错共和国是准备加以武力干涉,但扯皮会很长很长,可能是三年后,甚至五年后。
因为罗德岛的小加图,不断地放出口风,说他完全能把塞浦路斯和埃及事务塞入外交框架内来解决,战争是毫无必要的。
“阁下,我需要这场战争,那就这样,我的要求只剩下后者,您看需要多少钱。”
“五百万吧,五百万。”凯撒说完,扶住李必达的肩膀,“不能再少了,我还要贴起码五十万呢,都是为了你,亲爱的李必达——当然,将来埃及的所得,别忘了投入部分到高卢来。高卢毕竟比不上埃及的富庶,你就是我伸向东方的手,我对你的话语可记忆犹新,将来和庞培若是陷于对立的话,你、托勒密十二,还有那位本都后裔女王,是我不可或缺的助力——所以,李必达告诉我,你大约在明年或者后年就得离开高卢了吗?”
“恐怕不得不如此了,因为我知道,对赫尔维提人的战争近日就要彻底终结了。所以兵士们可能在秋天初旬就要返回米兰附近的冬营了,所以我希望能在年底,也就是您岳父毕索执政官交接的关键时期,把埃及的法案给通过。”李必达接着就解释道,以他的看法,用武力解决埃及动乱大概只需要一年,甚至不到,因为现在托勒密宫廷里只剩下群毫无原则的外籍佣兵,他只需要三千名老兵,就能打穿亚历山卓。
可凯撒却面带微笑,说“谁说赫尔维提人被解决后,兵士们就返回冬营的?”
唉?难道,凯撒还要把血腥的战争给继续下去?
结果似乎毋庸置疑,凯撒随后敲了敲桌子,在外面帷幕间的裴迪斯、狄奇阿斯——凯撒的两个亲外甥走了进来,将两面字板交给了李必达,意思说是一切细节他俩已经操办好了。
把字板从头看到尾,李必达才恍然大悟,“战争要一直持续到冬营的季节。”
“没错,李必达乌斯你就安心地继续服役军队吧!埃及的事情暂且抛下,待到冬营时我会把一切安排好的,但是此前我,和整个高卢行省的军队需要你。”凯撒把钩笔放下,而后取过两块字板后,在上面盖上了印章,就细细观摩起自己的得意作品来。
毕布拉克德城里,远近高卢各位酋长都纷至沓来,带着丰厚的礼物和金钱,来乞求凯撒的保护或仲裁,对赫尔维提人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凯撒,俨然已是高卢的“太上皇”,但当酋长们和妻子大包小包地来到凯撒的临时府邸时,却只是见到了替他办杂事的自由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