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问哀家?”太后怒极反笑:“哀家只问你,何人参了元大将军?你可查实了?可让元大将军与那人对质了?”
“母后……”齐文帝正要解释,太后便打断了他的话:“没有,你什么都没做,直接一道圣旨送到了元府,就要抄家,皇帝,哀家只问你,为咱们大历朝屡抗外敌的忠臣良将,你就是这么对待的?你知不知道,你这样做会寒了多少臣子的心,这江山社稷你还要不要了?”
“母后,您是听何人胡说八道了?”齐文帝被太后当着小辈的面儿训斥,心底窝火,可又不能冲着太后发,只能说道:“儿臣既然颁了圣旨,自然是有凭据的,再如何也不会平白的污人清白的。”
“那证据呢?”太后冷声问道。
齐文帝微微笑了一下:“母后,这毕竟是朝堂上的事情,儿臣自会处理,母后实在无需忧心。”
“你这是嫌弃哀家干政了?”太后眯了眯眼睛,问道。
“儿臣不敢,只是到底后宫不得干政,这是自前朝就传下来的规矩,这个规矩,儿臣不能也不应该打破。”
齐文帝忙说道:“但还请母后相信儿臣,这件事情,儿臣定然会处理妥当的。”
太后听了齐文帝的话,深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。
临阳郡主站在太后身后,心里焦急不已,她朋友不多,元梓忧算是最得她心的。
如今元家遭此劫难,若是真的坐实了罪名,那元梓忧无论如何是逃脱不得的。
但她相信元梓忧,更相信教导出元梓忧的元大将军不会是什么逆臣贼子,得知此事之后,她别无他法,只能求着太后护一护元家。
可如今看来,太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,甚至她有种感觉,皇伯父是铁了心的要对付元家的,这种猜测,让临阳郡主一阵心惊肉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