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!”韩炽猛地跪在地上,一脸的惶恐:“臣对皇上并无二心,天地可鉴,皇上,元岐风和段家对臣恨之入骨,定然捏造证据陷害微臣,还望皇上明察啊!”
说完,韩炽便以头触地,连声喊冤。
“冤枉?”齐文帝咬牙切齿的看着韩炽,这扁盒中证据确凿,在加上韩炽与拓跋珲的书信,他已然认定,韩炽是被拓跋珲放在他们大历朝的奸细。
可是,更让齐文帝心塞的是,这样一个奸细,他竟然还给封了侯,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,一朝天子竟是连忠奸都辨不分明。
“皇上,臣真的冤枉啊!”韩炽不住的磕头,痛哭流涕:“臣的心是忠于皇上的啊!”
“好一个忠臣!”齐文帝眯了眯眼睛:“韩炽,我该叫你韩炽,还是该叫你嵇山呢?你虽然是敕勒丞相的私生子,可你还真是一个忠臣啊,大大的忠臣,你忠的是你敕勒的王才是!”
齐文帝又觉得不解气,随手将手边的茶盏,朝着韩炽砸了过去,只是没砸准,落在了韩炽的脚边。
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韩炽,大历朝的淮南侯,竟然是敕勒人!
韩炽不敢抬头,猛地睁大了眼睛。
嵇山,正是他真正的名字,这个名字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人喊过了,自从来了大历朝,他强迫自己忘掉这个曾经的名字。
可今日,这个名字从齐文帝的嘴中喊出来,韩炽便知道,他怕是逃不过了。
想到这里,韩炽的脸色有些发白,他没想到自己藏得这么隐秘的身份,竟然有朝一日会在大殿中被揭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