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严灵绪交给别人他?不?放心。
顾远筝却没立刻答应下来,而是反问道:“为?何不?亲自陪他?回去?”
“顾大人这?不?是明知故问吗?”邵云朗一手搭在?他?肩上,修长的手指敲了?敲软榻旁边的书案,“本王打下的江山还没亲眼得见,先看见这?书山了?,苦也……”
他?少时就不?爱看书,如今能耐着性?子听满朝酸儒之乎者也,晚上还要回来批阅奏折,也真是难为?他?了?。
若不?是形势所迫,邵云朗又哪里是个能坐的住椅子的人,人人渴求的那个位置,对?他?而言未必不?是另一种镣铐。
顾远筝有些心疼,他?捏了?捏邵云朗的掌心,指腹一一抚过那掌心的薄茧。
这?是一双握刀纵马的手。
邵云朗被他?摸的有些痒,正要缩手,却听顾远筝道:“立冬时再带他?回青州吧,年底青州有年祭,还能热闹一些,你也同去。”
“我同去?”邵云朗眸光闪烁,明显意?动了?,但最终还是摇头道:“明年年初登基,庆安年间遗留的诸多问题不?解决了?,我那龙椅也坐不?安稳。”
“百废待兴,哪是两三个月能解决的。”顾远筝与他?十指交握,仍是劝道:“这?个月殿下辛劳些,多处理些事务,去青州游玩十日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,明年你更是无法轻易离京了?。”
这?话算是说到煜王殿下心坎上了?。
顾远筝最后又加了?个筹码:“朝中还有我爹坐镇,不?会出乱子的。”
“也是!”邵云朗眼睛一亮,挽起袖子干劲十足的摸了?本奏折,“来来来!本王今夜不?偷懒了?,我们一起早点?把这?些事忙完……”
他?刚打开?奏折,眼睛便被一条柔软的丝织物给遮住了?,视线骤然?暗了?下去,抬手一摸,应当是……一根发带?
“顾大人……”邵云朗惊诧挑眉,“不?合适吧,这?是书房,做正经事的地方。”
他?耳垂被轻轻的咬了?一下,温润的嗓音如淙淙溪流缓缓流淌入他?耳中,顾远筝低笑道:“那殿下为?何在?这?里安置了?一张软榻?”
“你这?不?是强词夺理吗?”邵云朗也不?解开?那发带,扭头按记忆吻了?一下顾远筝,“本王放置软榻,自是为?了?躺着看公文,倒是光风霁月的顾大人,袖子里都揣了?些什么玩意?儿?啧啧……人面兽心,当真是金玉其表败絮……唔?你又咬我你属狗吗?说不?过你就咬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