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木鞭柄镶金缀玉,鞭梢上满是倒刺,这歹毒的东西落在谁身上,能扯下一块皮来。
邵云霆这是生怕他不惹事。
他还是离顾远筝远一点比较好。
庄竟思也想到那些官宦子弟似乎都不太喜欢五哥,虽然觉得顾公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,但还是听话的点头应下了。
见他点头,邵云朗又问:“你和他跑后山来干什么?”
“啊……”庄竟思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,给邵云朗看,“我送他荷包。”
邵云朗:???
顾远筝不是个娇弱……呃,手劲儿大了点的地坤吗?庄竟思这是要走弯路?
转而一想,大概是顾远筝用了什么手段遮掩了地坤身份,伪装成了泽兑,毕竟以他的才学能力,日后若只是在后院之中相夫教子,未免太过可惜。
他自然不会多嘴,只是颇为好笑的看着庄竟思,“太学里除了沈锐,还有哪个天干没收到过你的荷包?你这网撒的够大的,现在连泽兑也不放过了?”
“唉……谁叫他长得俊,是我见过长得第二好看的。”庄竟思吐舌头,嘻笑道:“第一好看的是我的亲亲五哥!”
邵云朗哼了一声,对这马屁视而不见。
这么一闹,午休的时间已经过了,两个杂役合力抱着根一人粗的木槌,喊着口号一起发力,撞上了大昭立国之初浇筑的巨大铜钟。
浑厚清正的钟声自汉白玉垒砌的高台上传出,随秋风一路散播入了京城。
太子府的书房内,研墨的女子手腕一顿,侧耳听着钟声出神。
她耳畔的金蝶步摇晃了晃,媚而不妖的一张脸上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。
太子邵云霆抬眸,正看到这一幕,便有些诧异的问:“玉奴,你在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