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多寿狠狠瞪她?一眼,撇过脸:“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,你算什么?”
“哼!”他?鼻子里发声?一声?轻哼,纵身离去。
火日愣愣地,意识到自己被?嫌弃了。
这小子在?说什么,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?他?把周扬老大和大嫂当做爹和娘了?
火日被?这个想法逗乐了,叉起腰,咯咯咯地笑起来。
这小子太可爱了,明明都长得和自己一样高?了,竟然还念着爹娘,哈哈哈,火日愈发觉得好笑,看到楚馨宁走回内院,她?朝着郑多寿追去。
楚馨宁走入小院,踏上石阶,走进闺房,桌上摆着一只青瓷花瓶,周扬走前摘下的那朵姚黄已枯萎,她?取出?来,将新摘下的姚黄替换进去。
淡雅纯净的青色花瓶,柔润娇嫩的淡黄花朵,相得益彰。
要是子抑在?,定然会想要作画。
楚馨宁想到,笑意不觉漾满双眼,她?起身找来剪刀,剪掉枯花的枝茎,将枯萎的花朵收藏进木匣中。
子抑,这一朵,也?很不同。
她?想着,盖起木匣,与另一只木匣珍而重之放到一起,又?望向窗外。
郁郁葱葱的樟树下,一张木桌,两只藤椅,椅面和桌面上落有几片樟树叶。
夏日到来,大樟树的叶子愈发浓密,叶色变为深绿,这二十三日来共被?风吹落了一百二十九片,加上方才的,这几日共落一百三十六片。
原来这么久了,子抑还未归来。
楚馨宁心里泛出?淡淡失落,但是旋即心中溢满思?念,满满实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