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周扬转过身,笑嘻嘻地看着愣在一旁的罗奎。

罗奎骤然惊醒般,这才意识自己刚才慢了一拍,现在这个煞神要来折磨自己了,吓得两眼一翻,竟然晕了过去。

周扬也不管他,招呼了几个师兄,将此人拖到桌旁,逐一摁下了手印。

收拾完罗奎罗胜,周扬也没有心思和曹掌柜玩心理游戏了,直接朝着曹掌柜走过去。

“曹掌柜,你快死了,你怕不怕?”

“你的血已经流出来半桶了,再过一会儿就会血尽人亡哦。”

“放心,要不了多久,很快的!”

曹掌柜本是人老成精的一店之主,在扬州城虽不算什么人物,好歹也是酒馆生意里的老掌柜了,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得老泪纵横,涕泪横流,就差尿裤子了。

“周公子、周大爷,求你放过老朽,是老朽昏聩,不该贪你钱财,求你饶了老朽吧!”

周扬适可而止,点头道:“行啊,饶了你。”

拾起一块抹布将其脖子胡乱包扎着,权当帮老家伙止了血,而后一脚踹开下面的桶,又解开他眼睛上的黑布和手上的绳子,仍令其趴在长凳上,面向地下写悔罪书。

“将罗奎罗胜方才所说的话,原原本本写出来,如果有哪怕一个字写的不对,嘿嘿,刚才罗奎罗胜怎么样,那你就怎么样。”

曹掌柜哪里敢拒绝,连忙接了笔,照着罗奎方才所说,将事情经过都写了下来,然后周扬又让其按了手印。

“再写一份解约申明书,因本人曹大贵贪图周扬的股份银子,导致东家赵氏与周扬的合作破裂,故而双方关于酒方的合作就此结束,即日起,赵记酒馆不得使用周扬的酒方酿制任何酒类,不得销售周扬酒方所酿制出来的任何酒类,已经使用该酒方酿制出来的酒类,折算成银,交还周扬,所有责任和因此造成的损失,都由本人曹大贵一力承担,即刻生效,特此申明。”

曹掌柜一听,这是要绝了我的生路啊!他做生意惯于讨价还价,此时便习惯性地想要争论一二:

“周公子,这不是要了老朽的命吗?老朽已经知错,这申明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