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扬画完,自己看了几遍,颇有些不满意,总觉得自己没有画出师姐的真正风采,自言自语地念叨:“想我以前高中时,素描就是班里第一,后来上大学,更是学校里绘画社主席,怎么到了古代,水平就一落千丈呢?难道是因为年龄太小?”
看到画纸上还有一片空余,想也不想便提笔写道:“人生若只如初见。”
一句写完,还要再写,忽觉只这一句,已是足够,好似再写任何言语,都是多余,就放下炭笔。
王花花不识字,问道:“老大,你写的是什么呀?”
“说师姐剑法真好!”周扬随口胡诌,自然不愿意王花花知道自己心思,说着一边将作好的画卷起来,塞进画筒里。他本来想画一幅画送给楚馨宁,此刻却不知怎得,题了那一句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”后,就觉得,这画还是自己留着好。
王花花又道:“老大,你给我也画一副吧,我也想在画里面!”
“好呀!”周扬也没拒绝,想了想,又画了一幅,却是实打实的写景画,将三个人都画了进去,在旁边加了一句话:”愿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。”画完就丢了炭笔,站在一边静静地看楚馨宁舞剑,王花花却兴高采烈地拿了那幅画,在旁边端详。
此时此景,真正是岁月静好。
楚馨宁练剑完毕,走过来歇息,周扬连忙递过去手帕,楚馨宁接过来擦了擦汗,笑道:“小师弟,你年纪不大,倒是很会体己人。”
周扬笑眯眯看着她,道:“嗯,穷人孩子早当家嘛。不过这个也分人。”心里的话却万万不敢说出来:这种体贴,也只是对特定的人。
楚馨宁没在意他后半句话,听到他前半句话,想到周扬以前当乞丐的苦日子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,不由自主伸手去摸了摸周扬的头,轻轻揉了揉,口气又柔了许多:“小师弟,以后在武当山,师姐保护你,你再也不会受苦了!”
周扬听得更高兴,脑袋抵在楚馨宁手掌下,拱了拱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活像一只朝着主人撒欢的猫咪。
只可惜楚馨宁只揉了两下,便即收手,她向来不习惯与人有所触碰,今日这举动,实属少见。
王花花这时举着周扬的画,显摆似地道:“大师姐,你看,老大画的画,我们三个都在里面呢,老大画的真像!”
楚馨宁笑道:“小师弟年纪最小,你们反而喊他老大,不觉得奇怪吗?”
周扬忙道:“花花,以后你莫喊我老大了,喊我名字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