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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说我就是知道,你会相信吗?”顾长浥轻声问他。

姜颂笑了一下,又低下头,“我甚至不知道,你当时摆下那粒药片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。顾总希望我留下,甚至不惜装疯卖傻,是吗?其实大可不必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顾长浥的手攥成了拳,鲜红的液体从旧毛巾里大片地洇出来。

姜颂也想相信。

但顾长浥不在的那些年,他被太多人算计过,实在是一丁点儿骗也不想挨了。

之前他觉得自己很了解顾长浥,哪怕他玩点小心思自己也一定能看穿。

现在一看只觉得可笑。

“你先去医院吧,后面的事后面再说。”他疲惫地抬抬手,把凌乱的头发抓到耳后。

“为什么你总这样呢?”顾长浥声音压抑地问他:“你到底是因为我有事瞒着你,还是因为你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感情?”

姜颂张了张嘴又闭上。

顾长浥紧盯着他,“你想好,姜颂。”

姜颂别开脸,“你去医院吧。”

“你真的觉得我会骗你算计你?”顾长浥的目光抓着他不放,却不再动手。

“不重要。”姜颂头疼得像是快裂开了,“我就是不想跟一个自己捉摸不透的人好,不可以吗?活得太复杂太累了我想休息休息,不可以吗?”

说完他抬腿就往外走,后面只有邢策跟着。

刚回家他就烧起来了,烧了一周多也没彻底退下去。

怕他一个人出事,邢策一直没敢回家,“祖宗,去医,医院看吧?这么烧,哪儿行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