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护,护工?”邢策问完又翻了个白眼,“那你得问,问这位。”
顾长浥在一边很沉默。
邢策只能接着解释:“尿管都是他,他亲自插的。”
姜颂的血压“噌”就上去了。
心电监护仪立刻开始“哔哔”的报警。
顾长浥马上低头给他揉胸口,“放松放松,不着急。”
姜颂一激动就头晕得厉害,靠在顾长浥身上有点动不了。
“嘘,不难受了,”顾长浥不住地给他捋后背,“没事儿了,没事儿了。”
邢策也吓一跳,“你着,着什么急呢?那别人一动,动你他就在一边哭,吓人呼啦的,谁还敢来啊?再说他,他不也给你翻身擦身上吗?他还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姜颂不想听。
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。
半天邢策嘟嘟囔囔的:“到底怎么着,都,都到时间了,别憋坏了。”
姜颂忍不住想:人都丢到这份儿上了,我怎么就没能死了呢?
顾长浥解他的病号服的时候,姜颂忍不住地向后躲,“要不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你自己弄?”顾长浥皱着眉看他。
姜颂没这么干过,但是眼下这情景实在是一言难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