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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着包子往顾长浥卧室去。

顾长浥的房间是带露台的,落地窗外面扔着好多空盆,里面那些小花小草都是叫姜颂养死的。

顾长浥本人就坐在落地窗旁的长沙发上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镜片上倒映着他笔记本屏幕的荧光。

姜颂走到他旁边,一盘腿就坐下了,把盘子往膝头一放,“吃吗?”

顾长浥耳朵里塞了棉花一样,根本不看他。

姜颂就纳闷:自己在厨房那么安静地解袋子他能听见。现在在他耳朵边上说话他又听不见了。

听不见拉倒。

顾长浥又不是十来岁的小孩子了,他不可能那么哄他。

顾长浥不吃他自己吃。

但是下午喝了邢策一罐汤,现在时间又有点晚了。

他吃了两口胃就有点闹意见。

但是顾长浥燃起了他的斗志,感觉一个包子都吃不完就等于输了。

他捏着那个包子,安慰自己:慢慢吃就行了,一个包子而已。

他蜷在顾长浥旁边的沙发上,一口包子嚼了二十多下硬是咽不下去。

看着膝头上一叠热腾腾的包子山,姜颂好久没有这种发愁的感觉了。

算了,小兔崽子,小王八蛋。

姜颂到底已经没有十几年前禁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