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猴年马月的事儿了。”姜颂掐住他的话头,把围巾拉过下巴,“杨广源那个建筑商,和姜正忠有交集吗?”
姜正忠是姜颂的亲大伯,早年入赘了一夜暴富的吴家,之后也没少受过姜家的支持。
六年前姜颂的父亲坠楼身亡,姜家的事业一落千丈最后砸在姜颂身上。
姜正忠是葬礼上哭得最伤心的人,吴家却取代姜家,一跃成为业内龙头。
“杨广源挺,挺聪明的,虽然给吴家效忠,”邢策打了一把转向,“但是账面做得很平,看着跟吴家半点关系没有。”
“没关系,接着查。”姜颂看了一眼窗外素净的雪色,“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?”
等到了顾氏集团楼下,雪又下起来了。
“我跟你上,上去吗?”邢策有些担心,“我听说那个姓,姓顾的挺不是东西的。”
姜颂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的“处女膜”,没忍住笑了起来,“长浥怎么就不是东西?甭瞎操心了。”
“你怎,怎么就不信邪?”邢策替他急,“谁不知道他吃、吃人都不吐骨头!”
“行行,”姜颂倚着电梯的扶手,按了按钮,“我会小心的。”
电梯上了二十二层,顶门出去就有个小年轻在外面等着,看见他就松了一口气似的,“姜先生是吗?”
姜颂点头,“嗯。”
“我是顾总的秘书,您叫我周秘书就行。”周秘书挂着俩黑眼圈,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。
他把姜颂朝会客室让,“顾总正在开会,您到这边稍等一会儿。”
会客室的沙发异常宽大柔软,几乎和周围简约的灰色格调有些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