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鹤早上为了拍摄起的比较早,在舒服温暖的环境里很容易犯困。睡得昏昏沉沉,他往右侧倒了过去,原桓榷轻轻抬起他的脑袋,往自己这边扶了扶,让江鹤的脑袋落到自己的肩膀上。
柔软的黑发贴着脖颈钻进衣服里,江鹤脸颊蹭着原桓榷的衣服,平稳的呼吸在吵闹的电影声音的背景音之下显得格外不明显,但因为他们俩凑的近,原桓榷能清楚地听到他细小的鼾声,偶尔还会冒出几个吸鼻子和哼咛的声音,像没睡饱的小朋友似的,非常可爱。
原桓榷轻轻用手指摩挲着江鹤的额头上细软的头发,漂亮的金黄色已经褪得非常自然,几撮头发翘起,看起来呆呆的,特别像泡面闹累了,随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就匍匐下来睡觉。
大家看到的都是杀伐果断高冷的鹤神,只有他看到的是卸下外壳后猫似的惓懒的江鹤。
江鹤实在是太像猫咪了,会在生人面前露出锋利高傲的姿态,经常拒人于千里之外,实际上最眷恋安稳、柔软和温暖。
原桓榷原本是不敢轻易倾诉爱意的,但他恨不得一见到江鹤就把他惹炸毛之后,揉到怀里,少年人急切而热烈的喜欢已经等不了一分钟一秒钟,就要如数让对方感受到。
江鹤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,他迷糊地环顾了一圈周围,然后抬头看着原桓榷:“电影都看到一半了,怎么不叫醒我。”
“感觉你很困。”
“是有点。”
“那你再睡会。”
江鹤揉了揉眼睛:“不睡了,前面讲了什么?”
“呃,我也没看。”
“?”
“虽然我也很不想这么肉麻,但是我确实是一直在偷偷看你。”
“…你确定是偷偷吗?”
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