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不存在的，狐尾的哥哥是不存在的，”神明摸摸狐狸的脑袋，“如果不是这个计划，狐尾不会出现的哦。”

“真没想到，竟然能完成得很棒啊……”

不存在的。

如果不是这个计划，她也不会存在。

“什么啊……”狐狸巨兽似哭似笑，“我只是一个临时出现的工具吗？”

“我的一生都是笑话吗？”

神鹤抚摸的手顿了一下，他平静地说道：“是哦。”

“所以，和我一同消亡怎么样？这样就不用思考了。”他温柔地将手按在巨兽的眼睛上。

“不去听、不去看、不去想，这样就好了。”

“你已经完成得非常好了哦。”

狐狸巨兽身体颤抖着，却坚定地张开嘴试图去咬住神鹤。

意料之中地被按住了。

“不愿意吗？明明你什么都没有了。”她听见一生都在追寻的神明说道，“挣扎在这个世界里还不如和我一同坠入时间的尽头。”

“狐尾，和我一起吧。”

难言的沉默在纯白空间里蔓延开来，神鹤安静又耐心地等待着造物的回答。

“不，”巨兽缓慢地站了起来，她开口说道，“我还有……我还有杰，还有悟，还有硝子……我还有我的朋友们。”

巨兽脑袋甩了甩，神情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