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噢噢，对。”颜蝶陌不好意思地将手里的茶叶扔掉，都第五遍了，她依然不是这里出错，就是那里出错。

她一紧张，“嘭！”一声响，这下好了，万祁阳那用了十几年的青玉壶被她的手肘一碰，漂亮地摔成六七块。

“呼！”她低头望着那碎片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！

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，万祁阳摇摇头，丢下手里的书走了过来，从身后抱着她：“不煮了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低头道。

“接受你的道歉了。”万祁阳一笑，轻柔的气息喷洒在她脖子后。

她回过身，紧紧地抱着他：“你今晚和我一起睡……”

“当然，这里没有长椅。”万祁阳揉了揉她的头发，笑道。

见他笑意盈盈，她道：“你故意的”

“那我回清宁殿。”万祁阳作势要走。

“不要，我怕。”她抱得他更紧了，他的躯体是这么地温暖，有血有肉，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。

万祁阳把她拉到桌子旁，上面有糕点和水果：“陪你可以，可你得吃点东西才可以睡。”

“吃不下。”颜蝶陌摇摇头，看到食物，她满脑子都是那些人啃咬妹妹的场景，太可怕了……

“水果也好。”万祁阳皱眉，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进食了，双目憔悴得很。

“不要。”颜蝶陌更是摇头，那圆滚滚的果子，宛若妹妹脑袋上的两个空洞。她总是不可遏制地将食物和妹妹联系起来，她扭过头，再也不看那些东西一眼。

“你不吃，我吃。”万祁阳拿起一粒葡萄，放进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