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 陆鸣是先入为主地以为,那些信,是由张姨或者季宴琛念给池秋听的。他这样想着,就老实地说出了口,“我以为是别人念给你听的。”
池秋呼了口气,觉得陆鸣没救了。
那么多信,要是有人一封一封地念给自己听,怕是嘴巴都干了吧?而且,池秋才舍不得把这些信给别人看。这是陆鸣写给他的信,他庆幸自己看到了,也庆幸上天把右眼还给了他。
他的复明,是来分担陆鸣的苦难,也是来接受陆鸣的爱意。
池秋头一回捏陆鸣的脸,咬咬牙:“笨蛋。”
“对,我是很笨的。” 陆鸣一点都不反驳,他高兴地承认,“我太笨了,所以你必须要永远在我身边。”
这下好了,什么话都成了情话。
池秋乐得直笑,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哭得像个小孩子。
时间已经很晚了,可池秋和陆鸣睡意全无。
他们是 “小别胜新婚”,用无数个吻来缓解了对彼此的渴望。
比起池秋,陆鸣显得要更主动些,他的手不自觉地解开池秋睡衣的第二颗扣子,被池秋一把按住。陆鸣以为是自己过分了,正要停下手里的动作,却听到池秋小声说:“已经很晚了,你忙了一天,不累吗?”
“不累。” 今夜对陆鸣的意义非凡。
池秋的睫毛颤了下,喉结上下一动。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会儿,然后,试探地问:“你想做吗?” 短暂的沉默中,池秋的耳根发烫,越说越轻,“想吗?”
“……”
池秋咽了口唾沫:“我随口问问,你要是不想,就当我没问……”
“我想!” 陆鸣却变得急促起来,他吻着池秋的耳垂,发自内心的说,“我很想,想疯了,一直想——”
如此赤裸裸的话语,羞得池秋一把捂住了陆鸣的嘴。
陆鸣:“……”
池秋的脸红透了:“这个房间里,没有那个。” 他小力地推了推陆鸣,闷声说:“…… 你去拿。”
陆鸣一愣。
池秋揪紧了他的衣服,结巴地说:“你、你快去啊。”
要不然,他自己去拿好了。
结果下一秒,陆鸣 “噌” 地起身,连白日里工作的疲惫都消失了。他赤着脚,马不停蹄地从主卧拿了池秋说的 “东西” 过来。
进来的同时,陆鸣下意识地打开了灯。
他这才看到,池秋顶着一头被他亲乱的头发,抱膝坐在床上。池秋被灯光吓了一跳,瑟瑟地看向陆鸣。他的右眼清晰,盯着陆鸣手里全新的那盒安全套,不禁舔了下唇,奇怪地问:“为什么是没开封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