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琛满脸“小爷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”的嚣张表情。
可按陆鸣对季宴琛的理解来说,他不可能对这些有兴趣。
陆鸣问:“你对画展有兴趣?”
季宴琛坦荡地说:“对啊!”
季宴琛看自己堵到了陆鸣,偷着乐。他本着只要自己不正经,做什么事都能被理解的心态,故意说:“哎不瞒着你了,我对画呢,确实是没什么兴趣。但听说你舅舅长得不错,还是个有名的画家,我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对吧?昨天见着了,远远一面,是不错,比你好看多了。”
这些话从季宴琛嘴里说出来,毫无违和感,确实是他会做的荒唐事。
但其实,季宴琛说着这些话,心里还是发着虚。不过很快,在他说完这些后,季宴琛就捕捉到了陆鸣眼中的一丝不确定,他立刻明白了,这可能……仅仅只是陆鸣对自己的一场试探。
季宴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看来池秋压根没说漏嘴。
他虚惊一场,随后装作很困的样子钻进被子里,打着哈欠说:“我好歹是你家客人吧,难得留宿怎么还不让人睡觉的啊!”
陆鸣:“……”
季宴琛的嘴是上了钢筋焊死的围墙,无论陆鸣怎么套话,他都能给你扯到别的地方去。
陆鸣不知道季飞宁是如何忍受这种不着调的弟弟的,换作是他,应该会想把他直接拎到门外,断绝关系。
幸好,陆鸣并不是真的要从季宴琛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在他看到季宴琛的反应时,他大概已经猜到了画展是池秋想去,季宴琛才一同过去的。这也就是为什么,池秋这两天一直支支吾吾地不说出去玩的地点。
他在客房逗留片刻,离开前,他好意提醒季宴琛:“关于我舅舅的事情,如果你是开玩笑的,希望你不要玩过头,不要去自找苦吃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舅舅不是异性恋,他看着斯文,其实不好惹。”陆鸣把话说白了。
说到这里,季宴琛的瞌睡已经醒了。
讲真的,他充其量只见到了陆奉申的背影,连陆奉申具体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怎么可能真的去玩火?他见陆鸣认真说教,瞬间想到昨晚的憋屈,坏心眼地抿起嘴角,开始胡说八道:“这么巧啊,我也不是完全直的。”
第20章卷2
陆鸣停顿了一下,一针见血:“你哥知道你不是吗?”
季宴琛内心猛“艹”一声,一个鲤鱼打挺:“你要是敢跟我哥告状我就把你阳……”他说到一半,气势突然往下掉,“痿”字还没往外蹦,就被自己的理智刹住了车。
季宴琛自顾自地用被子蒙住了脑袋。
陆鸣不解: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