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像是那种相处了多年的伴侣般默契,陆鸣指挥方向,池秋跟着走,配合顺利。从病床到洗手间,短短几步路,池秋走得心神荡漾。
不过,池秋还是高兴早了,等进了洗手间,池秋才知道什么是与尴尬面对面。
陆鸣大抵同样有些不自在,他说:“你先出去,好了我喊你。”
池秋没动:“我不走,我怕你摔着。”
“我会扶着墙。”
“……我不走。”
陆鸣没声了。
池秋踌躇地说:“我看不见,你不用介意。”
陆鸣回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他不再催赶池秋,慢慢地,他在池秋的支撑下,一双手伸到了裤腰处。
池秋和陆鸣不是第一次裸裎相见了,但他们每一次的深度交流,都是在暗淡的灯光下进行。说起来,这还是池秋头一回在清晰的灯光下,见到陆鸣的那儿。
蓦地,他是如何也伪装不了了。急速上升的温度使得他整张脸绯红,此时此刻,就算旁人说池秋是个冒烟的西红柿都不为过。
池秋的余光不断地瞄到陆鸣,生生咽了口唾沫。他一颗心卡在嗓子眼,紧张不已。
大……那是真的大。
池秋简直不敢信,同为男人,两人的差距居然会如此之大。他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,脑海中只有四个字:输得彻底。
可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,池秋又是个被动的赢家。
池秋越想越不对劲,他实在是不敢多想了。最后,他索性闭上眼睛,听到哗啦啦释放的水声。
陆鸣注意到了池秋通红的脸,默默地别过头。可即使不看,他也能够想象到池秋的脸现在怕是在“烧”。
陆鸣也觉得窘迫,他飞快地解决了自己的正常生理现象,一鼓作气按下水箱按钮。
“好了。”他说。
池秋结巴地回:“啊,好、好的。”
在池秋的搀扶下,陆鸣去洗手台洗了手,慢着步子重新坐到了病床边沿。池秋偏瘦,体重远远不及陆鸣。他单手帮助陆鸣躺下后,已经是满头大汗。
其间,陆鸣碰到了背上的伤口。为了不让池秋担心,陆鸣没吭声。
窗外午后的阳光刺眼,还好有香樟树遮掩,斑驳抖落。今天的天气不算太热,病房内没开冷气,只开着半扇窗。微风从纱窗吹入,带着淡淡的植物清香。
池秋胡乱抹了汗,在床边的座椅上悄声坐下,一言不发地陪着陆鸣。
为了缓解怪异的气氛,陆鸣轻咳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