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个贩卖婴儿服饰的小铺子前,骨节分明的手指认真挑了双袖珍俏皮的绣花鞋,冷冽的眸底透过一丝柔情,于骨掌之间把玩良久。
直到徐氏从陈记回来的那一刻,才偷偷藏在了四轮车后。
如今,还在书房的角落中,待人发觉。
嘴巴动了动,他没搭腔,招呼了声下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为了巩固地位,他自荐搬去皇宫中住几日,却压根儿没和郁白薇提及。
出门时,他隐隐听见身后的自言自语。
“郁颜想害我,呵,那我这一辈子……再不会踏出房门半步。”
没人有机会,伤害我和我的孩子。
可世事难料,一辈子那么长,谁又说得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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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也怪,郁颜一门心思想和邱子墨认亲,邱子墨却偏偏像是人间蒸发似的藏着掖着,见不着人儿。
兄妹相认一事一拖再拖,最终被复仇的脚步抢先一步追了上来。
初春,枝桠顶的几朵新芽悄悄然冒出了头,许是惊于新燕啾啾叫唤,正怯生生的望着石板凳上坐着的妇人们。
徐氏笑眯了眼,“听韫衍说,你在边塞诞下一个小公主……叫邱颜是吗?”
双手紧握着放在桌上,郁颜垂下头,微微娇羞的“嗯”了声。
摸了摸姑娘的手背,徐氏感同身受道,“辛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