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颜听见男人低低的“嗯”了声,视线凝固在床榻上的人身上。
曳着虚弱的步子,姑娘紧张的朝着邱韫衍移步。
此刻,他平躺在冰冷的席榻上,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道直线,全然失去平日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良久之后,郁颜才平复自己的情绪,吸着鼻子转头看太医,“请问他……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阿?”
为首的太医顿了顿,“不好说,许是下一秒就能醒过来,许是……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。”
眼瞧着郁颜的眼泪即将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,却又想强行忍住不让人看见。
太医们口中的殷统帅适时的率着众多太医离开了太医院。
留小夫妻俩独处的时间。
冰凉的指尖颤颤巍巍的触上男人露出的那截削瘦的手腕。
医书上著写的偏方倏忽显现在郁颜的脑海中。
平心而论,像郁颜这般细皮嫩肉的小姑娘,是最怕疼的。
白的几乎透明的小手忙不迭从桌上偷拿了把锋利的小刀,徐徐停在自己奶白色的腕前。
郁颜咽了口口水。
莹白的肌肤上出现一条深深的血印。
左手微捏开男人的下颌,粉红色的液体颗颗坠入邱韫衍的口中。
殷统帅进门时,映入眼帘的,是瘫倒在床边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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