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翠眼瞧着三姨一副“你不走,我就不去煎药”的模样,只好先行离开。
那日似乎是举办了场无声的妯娌间聚会,本不该出现的人儿,一个接着一个。
轻轻软软的气息从朱唇皓齿中丝丝吹出,试图吹散汤水中的那份滚烫,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儿打翻在地。
棕黄色的液体洒落一地,刺鼻难闻。
几粒滚烫的水珠溅在白雪色的襦裙上,郁颜的嘴巴不自觉嘟了起来,语气微愠地抬起了眸,“这……”
这可是邱韫衍送我的襦裙呢!
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,就被面前的人儿吓回了肚中。
女人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,薄唇微启,轻吐出几个字,“那是流产的药。”
郁颜怔了怔才认出眼前的人儿,冷友容不像初见那般邋遢,梳妆的倒是整齐划一,像是今日要干什么大事。
停在襦裙摆边的葱白指尖顿了顿,郁颜笑着解释,“二嫂您误会了吧,这是宁翠给我带的安胎药。”
冷友容啧了声,双手环抱在胸前,“你真是……”
“调虎离山计你没看出来?”
郁颜没说话。
她和冷友容算不上熟悉,认生的性子不允许她多说什么。
只是那对圆圆的琉璃黑眼珠里透着疑惑的光圈。
见姑娘迷迷糊糊的模样,冷友容继续道,“郁白薇自然知道你不会喝她送的草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