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凝固了几秒。
邱韫衍抚去她簌簌下滑的泪珠,“这朵世间最美好的玫瑰,为夫怎舍得抛弃呢?”
“我会用自己的力量,将她星辰为泥,银河滋润。”
紧攥着男人后衣的手没有放下的打算,郁颜不争气的哭湿了男人的胸襟,“呜呜我舍不得你走……”
“乖,我答应你,在这斗争岁月里,除了吻你的时候,”他在姑娘的乌乌柔发上轻落下一吻,“不会向任何人低头。”
年迈的船夫可不待见小夫妻的别离,高声催促着打断道,“还走不走啊?”
邱韫衍直勾勾的看着郁颜,嗓音低沉,“……走。”
郁颜知道,自己拗不过他。
玉指解下腰间的香囊,她的话里带着细细的哭腔,“这个香囊给你,你一定要回来……要一直记得我。”
他接过荷包,宠溺道,“好。”
春色三分,二分尘土,一分流水,细看来,不是杨花,点点是离人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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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韫衍走后的数日,郁颜茶饭不思。
严密高墙上裂开的那条缝隙,再无丝丝明媚的日光照耀抚慰。
许是那日淋雨着凉,加之相思之疾,姑娘整日有气无力的,上药铺听课的时日也跟着一拖再拖。
本以为严厉的老婆婆会因这份怠惰责骂自己,没曾想到某日天清气朗的午后,老妪竟提着几盒糕点,亲自上门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