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山含黛, 近水寒烟。
多情的雨水撒在屋檐上,以整个长安城内的乌色瓦片为托,奏起了曲曲凄婉哀切的离歌。
本晴空气朗的好日子,化为了一连数日的阴霾。
近几日, 邱韫衍总是不声不响的偷偷往外跑。
而且瞒着郁颜, 不让她知道。
邱府内, 太监公公的声音瞩目刺耳,“圣旨到— —”
“奉天承运, 皇帝昭曰,今封邱府三公子邱韫衍为攻打边塞的将帅, 十日后带兵出征, 钦此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男人的嘴角微勾,是抹笑,带着苦涩的笑。
若是能让夫人多烂漫快乐几日, 他有何理由不编织个白色谎言呢?
回到别院, 他迅速将圣旨藏在桂木香抽屉里, 不让夫人看见。
午时。
邱韫衍拿起筷著夹着一口米饭入喉, 酝酿良久才温吞道,“颜颜,这几个月……”
四目相对, 他顿了顿,“为夫可能,要在书房闭关几日。”
好奇的杏眼透着求知的星光眨了几下, 郁颜糯糯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呀?”
“因为……”男人伸出食指捻去她嘴角残留的米粒,“上次的事,京城中到处都在说为夫是个只会打架的榆木脑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