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男人的嘴角浮起一抹弧度。
是个笑,略带轻蔑的笑。
若是在这平淡无奇的脖子上划上一个口子,鲜血喷迸淋漓在白雪皑皑的山脚下。
该有多美啊。
-
许是因为替嫁一事,郁白薇此时的形象,在邱子墨的眼中,仅仅是个愚蠢的妇人。
他料到她想和自己和离,却没料到她找到了自己隐藏至深的秘密。
小跑回房的郁白薇将红木盒藏得严实。
藏在书柜深处的木盒,她敢断言,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东西。
呵,不让老娘看是吧?那老娘就非要看!
她试着砸开,却又怕惊动了邱府的下人,便索性跑去铁铺,找了位信得过的开锁匠人。
开锁匠人接过她手里的木盒,抬头望她,“郁姑娘,你还要这个红木盒吗?”
郁白薇嫌恶的捏住自己的鼻子,像是不满于铁铺里的浓重汗锈味,摆了摆手,“这种穷酸的东西,”
撩拨了下自己披散在后脑的青丝,“我堂堂邱府二夫人,怎么可能会要?”
匠人看了她一眼,没搭腔,手提杵落,将红木盒砸了个稀巴烂。
碎裂的红色木渣散落在木桩上,凄惨唯美。
开锁匠人没看里面是什么,便自顾自地回到了炼铁炉前,“十文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