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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星也耸肩耷脑跟着不开心,寻思着外面下雨,也不能带时砾和小狗下去散心。

饭后,时砾坐在阳台发呆,手搭在藤椅扶手自然垂落,有一下没一下挼着圆圆脑袋。

白星感同人的身受,也感同植物的,这段时间家里植物由她照顾,蹲在地上浇水、修剪。

花开以后需要把它剪下来,这不是残忍,而是为了植株更好的成长,失去是另一种获得。

道理大家都明白,但是!眼看春天即将过渡,白星没能应节开过一朵小花,这对植物来说太失败了。

她捏着一朵刚剪下来了月季,无聊地凑到鼻子闻花香,想了想,转身送给那个沉默寡言的人,目光暗含期许。

时砾哪知道小植物的心思,拿着嗅了嗅,下一秒放在圆圆头上,给狗打扮去了。

嚯,她可真棒啊。

暗示失败的小白一只眼睛写着一个字,组合起来读作:失望。

浇完水,白星看电视,时砾万年不变唯一节目弹琴,弹够了就去洗澡,每□□动如出一辙,几乎没有例外。

转眼过了半月,月亮又圆了一回。

许敬珩总算走出阴霾,时信让他好好过,他铭记于心,但是长期劳神伤身,一月不到整个人憔悴得见到白头发。

可能释怀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,才能慢慢淡化、治愈心里的裂痕。

他只是把作息调整回来了,却依旧心灰意懒。

这天夜里白星起床上厕所,完事经过楼梯口,忽然瞥见楼下阶梯坐着一个人,灯也不开,她差点以为看错,试探性问了句:“是叔叔吗?”

黑暗中,镜片微弱反光。还真是许敬珩,他连忙起身开灯,“哦,是白星啊。”

白星往下走下两个阶梯,探身看他手里抱着时信用过的茶杯:“这么晚了您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