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圆歪了歪脑袋,又好像没听懂。
白星唉了声,原本纯粹单调的球生沾染世俗红尘,变得多愁善感。
分秒难熬,左顾右盼,终于盼到时砾的车进入视野。
刷的一下站起来,拉着狗跑去迎接,圆圆汪汪两声,一个劲儿摇尾巴,白星帮忙开门搬轮椅,严谨小心如履薄冰。
时信已经受了很多苦,白星不忍再让她承受一点一滴疼痛。
忙东忙西打点好,时砾对她说:“我去停车,你跟他们上去吧,小心点。”
“好。”白星听她的话,负责在前面按电梯,上楼开门,积极清除不安全因素。
进屋后,时信黑眼珠慢慢转动,回到温馨熟悉家,露出极浅的笑意。
病痛折磨得她瘦得眼窝凹陷,面色青白,嘴唇干燥不见血色,憔悴异常。
看见她的笑容,许敬珩和白星的心都被抽搐生疼。
忍下酸楚,许敬珩蹲下来,闻声同她说话:“饿么?你刚才吃很少,喝点汤好不好。”
时信缓慢转过脸,摇了摇头。
轮椅是电动的,她伸手去按按钮,示意自己看看。
时砾回来很快,进门时,她妈妈到了饭厅桌子边,定定对着那用了十几二十年的长形餐桌,不知在想什么。
去年白星第一次来家里吃饭,时信雀跃地幻想以后一家四口的热闹。
如今……她没有以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