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常许敬珩陪床,偶尔芳姨家做饭带过来会接替一下,毕竟她这个家工作多年,多少有些感情。
许家时家和一些好友不定时过来探病,有时候病友也会串门或者一起散步,住院不至于枯燥乏味。
这一日,时信几个好姐妹前来探望,她们也是大学时代的好友,关系亲厚。
每次有人来手都不空,鲜花水果堆满桌子,这次更夸张,过几天是时信生日,她们准备了好多礼物。
许敬珩和时砾也早有打算,想弄点什么给她惊喜,结果被时信先下令拦截了,说简简单单就好,不用特意买礼物和花。
他们当然不会逆她的意了,只准备了丰盛晚餐和蛋糕。
到了生日那天,那几个姐妹又来同他们一家聚餐,隔壁几间病房的椅子让他们借光了,围一起吃喝说笑。
期间,有个性情开朗的阿姨打趣时砾和白星戴情侣对戒,就问她们是不是谈恋爱,说着扯到结婚。
另一个阿姨看了看许敬珩和时信的手,一个没戴戒指,玩笑说这不合规矩。
时信病得完全不想顾身外物,真记不得戒指放哪里。
也许是时机合宜,许敬珩默了片刻,放下筷子从衬衫心口口袋拿出那枚与自己手上是一对的戒指。
说实话,时信生病之后,他一直想再求婚一次。
他比任何人清楚时信大概率不同意,可是这个想法比当初更强烈,无论如何都想再试一次。拒绝于他而言是最无所谓的事,怕只怕抱憾终身。
时砾和几位阿姨见他拿着戒指许久不说话,不约而同猜出接下来他想做什么,默契地保持沉默。
许敬珩目光转向时信,缓缓起身,于病床边单膝下跪,微笑着双手举着戒指,温和而端正问出那句:“嫁给我好吗?”
时信略微惊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