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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低烧。”她手脚利索收起测温仪,转过吊瓶,随之,目光顺着输液线落到时信手上,借检查针口的名义轻轻托起时信的手。

看针口是假,她一触骨节,二反掌观纹,再让时信攥起拳头由小指侧面看过去,即刻勘破了先前所有疑惑。

果然,一切并非巧合。

幻乐目光倏尔凌厉,但下一秒恢复柔和,说没什么问题,过一段时间再来检查。

在查房记录签了个名,幻乐转身走出病房。

“我在来时的楼梯等你们。”这话是隔空传音,只有时砾和白星听得见。

今天时信病情相对稳定,许敬珩稍稍放心,想问俩孩子刚去哪里了,不料她们又结伴一块儿去洗手间。

毕竟是女孩子,去洗手间都要挽手。

许敬珩没管她们,视线回到时信身上。

楼梯转角。

幻乐神色凝重,不由地紧张起来。

“我妈……怎么样?”时砾尤显忐忑。

幻乐已然回复素日的打扮,温婉闲静望向窗外:“她,命途多舛。”

她声色难辨,也不作解,可她先前就说命运不可改,白星也不敢说什么:“……那?”

幻乐摇了摇头。

时砾理解幻乐的意思了,沉吟许久,几乎是颤抖着问:“大概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