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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带走时, 甚至无知地求江云烟放过她,愚昧无知这根本不是放不放过的问题。

江云烟脸上凝结几道血痕, 身心俱疲,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后,麻木冷漠放下最后的话:“我不会同意和解的,也不会花钱保释, 你们以后只会得到应有的赡养费, 别做梦我多给一分钱。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 这是你咎由自取的,麻烦你好好思过,接受一堂迟到的人生课。”

说完她就走了,任凭妇人在身后大呼小叫,如何被人看押带走。

走出警察局的门,冷风吹走了脸上些许麻木,江云烟眼神慢慢浮漫光彩,仿佛卸下身上一身重担, 结束漫长的恶战,有种重生般的轻盈。

暮月给她拉起外套领子,时砾和白星走在身旁。大家缄默不言,但目光殷切,口中含着不少安慰的话语随时准备给予。

不料,江云烟展开苦着的眉眼,笑着吐槽时砾家不藏酒,去买酒喝买吃的好不好。

处理完那些事早已过了饭点,她们肚子空空。

若是以前,时砾大概率不同意,这次例外,毕竟酒是成年人的合法镇定剂。

家没了,还闹到派出所,经历那么严重的事如果不做点什么发泄,估计应该要担心江云烟。

买了酒,回家路上先下单点外卖,到家便开吃。

暮月帮江云烟处理面上的伤痕,而后直接坐在客厅地毯吃饭。

她们都有些疲惫,安静吃东西,没有一字半语,只有江云烟的手机震动不停。

不看也知道,都是她闻讯前来的老爸和弟弟打来的电话,她一通不接直接关机,放下筷子开了一瓶酒,声线平淡难辨思绪问了句:“谁要喝。”

暮月头一个递过去杯子接了大半。

白星一直对酒好奇,奈何之前时砾不让尝试,眼光光盯着看了好一阵,小小声仿佛在征询她的意见:“我也想喝。”

时砾眼尾淡扫她一眼,照旧不允许,长指拎了一瓶果味奶放面前。但她自己却可以喝酒,另起一瓶开盖与江云烟碰杯:“我陪你喝。”

白星像一只要零食失败的小白狗,稍有不满却不吭声,巴巴的扬头看着坐在身旁比自己高大的人,透明杯子里淡黄色液体进入她的嘴巴,喉咙滑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