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时砾凝视她的双眼,那里一片澄澈。
她相信她说的话。
得知这一份打算,时砾稍稍定心。
她还有话要说,碍于比较煽情,伸手调暗小夜灯,重新躺下被子拉到下巴,“你的生命那么长,将来某一天你肯定会把我忘记。”
在白星看来她的神情和动作是自然的,可是她今天说这些怎么怪怪的?
灯下的乌眸晦暗不明,望不出实意。
白星只好按她的话假设性思考一下,然后告诉她答案:“我想,在我有生之年都不会忘记你。”
倏忽间,时砾明亮了,仿佛在问:真的吗?
白星嫌弃而老实:“化形本来就是非常重要的阶段,而你是那个不会浇水差点害死我,逼得我提前化形的人,大概很难忘记吧?”
尽管备受嫌弃,但回想那天的情形,时砾现在觉得有点好笑,脸埋进被窝笑起来。
这个人常日就一冷漠疏离的表情,此刻眉目笑弯成月亮,露出整齐的皓齿。
白星很是好奇,上前拉下遮掩的被子:“笑什么呀?”
时砾不让她扯,躲藏敷衍:“没什么。”
“告诉我嘛。”
一个非要拉下来,一个紧攥着不放。
一来二去闹得累了,白星松手了,哼的一声躺在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