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点生无可恋,用毛巾胡乱擦头发,进卧室关门落锁,坐在床沿用吹风机吹头。
乌黑湿润的发尾黏在净白的脖子上,暖风呼呼,空气中氲盈着发丝间的香气。
吹风机声响,她背对着门,看不见一缕轻烟从门缝飘进来。
白星精准降落于她身后,化形落在床中央。
整个床乍然震颤,独居人士被吓次数再+1。
时砾闭着眼睛深吸气,关掉吹风机,不等她发作,身后的白星往前探脑袋:“你为什么不拿我进来?”
那家伙又是光溜溜的。
时砾斜视她,心道:为什么不拿你进来,你心里没数吗。
她沉着脸,吹风机放回抽屉,长腿几步跨到衣柜前,翻出件夏天t恤放到白星面前:“穿上。”
啥玩意。
白星一个小指头挑起衣料前后左右打量,又看看时砾身上,明了这是人类穿的遮羞布。
但她表示:“我不喜欢。”
作为钢琴老师,时砾脾气很不错,对她擅自飞进来不置追究,也就脸色稍微没那么好看,还亲自帮她把t恤从脑袋套进去,从两边袖子把她的手拉出来。
她身上温度比人要低一些,被时砾握住的手腕处,一阵暖热散开来。
白星紧盯着被她摸过的地方。
她不仅皮肤、行为像小孩儿,认知亦是如此,她对人的了解仅限于灵界教科书上教的,那些内容都是表面的,而且灵界与人界文化不同,她哪懂真人的思想,只大概了解人的行为和几门语言罢了。
说了不喜欢硬帮她穿,千辛万苦幻化的身体就这么被遮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