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页

喷涌的血被维森摁止,贺凉微微舒了口气,在僵滞的雄虫面前驻足。

他并不愿意结束一条鲜活的生命,尽管面前的虫是个疯子。

“维森,你也看到了,我并不是没有力量反抗。下次,锋刃就会对准你脆弱的喉颈。”沙哑的嗓音暗含警告。

维森抬头,左眼的生理性泪水带着血色下滑,右眼较多的白攀满血丝,他像是自炼狱逃匿的恶鬼,“你用的是什么?”

贺凉吊着眼梢看他,假装自己的力量还在,“连我的动作都看不清,你不配看到我的武器。”

维森敛下眸子,脸色白得、像是立马就能过去。

下一瞬,他听到雄虫说:“你带我体验濒死的绝望,我断你一只手,算是扯平了,维森。”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。

视野中精巧的黑色皮鞋转过,覆盖的阴影移开,雄虫踩着蹁跹的画纸,背面轻透的衬衣还是那么洁白干净,拢进扎着皮带的裤腰里,透过光,隐隐能看见他的腰线,像是隐藏的猎手,低调地展露着自己的力量……

在接受完莫里的“谆谆教诲”后,赫提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别墅,他还沉溺在贺凉不可多得的柔情里。

将要开门时,赫提顿住,他试探性地敲了敲,“我……回来了。”

片刻,面前的门自动开启,熟悉的面容闪过,他还未来得及看清什么,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,并不强硬的力量推着他服从的腰贴近。

赫提身体僵直,任雄虫将头轻放在他的肩上,呼吸近在耳畔,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、无比亲昵的姿势,他轻轻地、缓缓地回拥住贺凉。

“想你了。”沙哑、又沉沉的声线。

赫提不自觉地压了压喉结,嗓音跟着滞涩起来,“我……也想你。”

血液倏地上涌,脸似乎也跟着冒起热气。

腰上的触感移到手上,变得温暖细腻,贺凉转过头,拉着他进了屋。

窗帘早换成了雄虫喜爱的深色,没开灯时,屋里昏暗得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