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也是,毕竟是我的儿子嘛。”父亲也笑了起来。
但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预言到底会不会应验。
神婆既然叫神婆,自然不是白叫的,至少这些年来她口中的话无一例外全部应验了。
母亲似乎是缓过来了,擦掉眼泪,起身上楼说要打扫房间,除了二楼的房间,阁楼还有一间卧室从未使用过。
那是他们给小先准备的新房,今日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。
月亮早已高高挂起,那两人也在院子里吹了大半晚凉风。
凌母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他们叫了回来,给三个小辈分配房间。
朱郁毫无疑问住进了唯一的客房。
凌先本想拉着辰砂直接去自己的卧室,却被母亲拦住了,神秘兮兮地把他俩拉上了阁楼,临关门时的表情竟然有几分欣慰。
这里不似鬼域里那间,全是喜庆的红色,一看就是婚房。
阁楼上的家具、被褥选色都是淡淡的,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下,又显得很温馨。
如果说鬼域那间是象征新婚的热烈,那这间屋子便有一种在一起二三十年的恬静感。
许是习惯了辰砂的幼稚表现,凌先也没太避讳,当着他的面就换起了衣服。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,他早就乏了,只想早些歇息。
而此时在他身后,辰砂坐在松软的床上,盯着他挺秀的脊背线条,喉结不自觉滚动了几下。
今夜之后,凌先心中无形的芥蒂忽然就消失了。
因为就算表现得再决绝些,父母还是会为他的事难过抑或是喜悦,这些命中注定的羁绊是逃不掉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凌先一行人就出去了,凌家镇并不小,未见全貌还是不能轻易下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