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冉想到自己以前干的事,干笑道:“嘿嘿,再也不会了。你只要不惹我生气就成。”
“怎样才算不惹你生气啊?”裴行韫一边走,一边状若无意慢悠悠的问道。
“你听我的话就不会惹我生气。”闵冉瞄了一眼裴行韫,闪身到另一边握住她空着的那只手,霸道的说道:“就这样,我牵你手的时候,你不能甩开。”
裴行韫暗自翻了个白眼,就是他的登徒子行径自己不能反抗,还得笑脸相迎么。
“唉,我要是白练就好了。”
闵冉侧头不解的看着她。
“白练开心了,喵喵喵跟你叫几声,要是不高兴了扭头就走,说不定还得挠你一爪子。”裴行韫细声细细的说道:“猫都有脾气,这人还不如猫呢。”
闵冉左顾右盼,装作十分大度的说道:“那好吧,准许你有脾气,可是你不能挠我,要是挠花了脸,我还怎么出去见人?”
“我又不是猫挠你作甚?再说我挠了你,被你的谋士瞧见了,还不得说我恃宠而骄,要是你打了败仗,那些人会把账算在我身上,进言将我打成别有居心魅主的妖女,让你砍了我的头。”
闵冉脖子一梗,怒道:“谁敢?男人没出息才会被身边之人左右,我岂是那样之人?再说了,打败仗关女人什么事?不过是给自己没本事找的借口。我闵冉就算死,也没脸做出拿女人出来挡刀之事。”
裴行韫胸口如被重重一击痛不可挡,鼻子一酸热泪滚滚而出。
前世那些臣子们悲愤疾呼着要她以死谢罪,她有时候也会恍惚觉得自己是大夏的罪人。听到闵冉这样说,她再一次清楚的知道,自己从来不是什么罪人,她只是那些大臣们找出来的替死鬼,是权臣们争权夺利的战利品。
皇帝的顺意而为,他不是无可奈何,而是自己根本就是他随意可抛的宠物,要是他一心护着她,那些人还能造反冲进后宫弑杀她不成?
而自己的家族,选择了明哲保身,他们争权失败,自己这颗棋子再无用处,死一个女儿算什么事?
闵冉见裴行韫流泪,那一滴滴眼泪像是砸在了他心上,既心疼又手足无措,他慌乱的绕着她打转,不住的问道:“你怎么了?我说错了什么话吗?都是我的错,你别哭了好不好?”
裴行韫拿出帕子拭去眼泪,努力对他笑了笑,“没事,眼里不小心进了个小虫子,我没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