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伤口还在叫嚣着。
可他的心中却是无比宁静。
甚至,太子殿下的脸上还有了笑意。
“灵楚元年, 二月初六。”他答道。
如此, 站在他对面的那人又还能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?
豹骑将军颓然地捂住了自己肋侧的伤口, 仿佛连站在那里都已有些吃力。
但他还是将手中的钩镰枪插在雪地里,勉力支撑着。
他不禁想到——今年是灵楚元年,又该是灵松几年呢?
应当是……灵松七年。
七年光阴,终敌不过这短短数月。
这或许也意味着——这段姻缘终究不应是属于他的。
早已在火把围成的圈外焦急看着的医师终于背着药箱冲了进来。
但在与之一同进来的两名商军校尉想要扶住自家将军的时候,豹骑将军却是挥退了他们。
他提着枪,让这把钩镰枪的底部尖刃在雪地上一路划出痕迹。
俞松谋:“今夜我就启程回神都。”
拓跋子楚看了他的伤处一眼,却还是点了头,不说挽留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