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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拓跋缺的心中,魏玄冲虽是让他十分倚重的人,然却更多只是一名谋臣。

他认为魏玄冲虽有谋略,却不通战事,也不知道应当如何率军去打一场真刀真枪的仗。

于是,他便给魏玄冲身边的那名主站参将下了密令,言明何事可听,何事不可听。

魏玄冲虽不知这样的可听与不可听究竟有几条,然而他的命令不足以让城外进军的队伍束手就擒,这点他还是明白的。

听着那些从城外传来的厮杀声,他的内心又如何会不痛。

赵灵微说的是对的。

——此战,他们根本毫无胜算,不过送死而已。

公主殿下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。

于是赵灵微便将那身染血的衣裳又穿回身上,令人撤去了挡在她与魏玄冲之间的那道帘布。

她从那坐塌上起身,走向已沦为她之俘虏的魏玄冲。

赵灵微: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他犯了大忌。但若拓跋缺当真毫无保留地信任你,便不会被舅舅和拓跋宝牵制着,无论如何也不肯回王城了。我说的对吗?”

魏玄冲低头不语,也不去看她的那双善睐明眸。

可赵灵微的下一句话却还是让他控制不住地抬起头来。

赵灵微:“魏表兄,若你降了我,我可向你保证,凡是我交予你的事,便不会为你而设限。”

屋内的千鹘卫虽还是静静地受在那里,可她们之中的几人却已然变了神色。

而赵灵微则更是在顿了顿之后说道:“你我之间,并无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,且又同出一脉,何故要在魏国都拼个你死我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