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出使过许多地方的向天鸽却是在与她说起这些的时候,把头摇了又摇。
向天鸽:“我大商虽势强,却还没强到既无远虑,又无近忧的地步。从若干年前的吐罗浑、匈人,再到现在魏国和北女王国。
“他们都对我大商形成过威胁,或即将形成威胁。殿下会有此错觉,不过是因为圣上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,将那些危机都一个一个地掐灭了而已。”
说完,向天鸽便拿起面前公主赐他的点心,吃了两口,又喝了一口茶。
他眉毛这么一动,赵灵微便知,正使大人要来管一管公主的“私事”了。
“让贺楼楚假扮太子的事,臣以为……不太妥。”
赵灵微也是眉毛一抬,仿佛问出了“哦”这个字。
向天鸽:“这贺楼公子,看着是不声不响的。但他太霸道,性子也太强势了。殿下且看看他,他在殿下的身边哪有半点客人的意思?
“一边轻车熟路地讨好殿下,让殿下沉溺于其美色,一边还在向外树立威信。他这分明是要当家做主啊!”
公主殿下该想到的!
她不该在向天鸽说起贺楼楚之时喝茶。
当她听到那句“让殿下沉溺于其美色”的时候,她便被猝不及防地呛到了。
可向天鸽见此情形,却是不管不顾的。
非但如此,他还好似要趁着赵灵微被呛到,不能反驳他的机会,一口气再多说几句。
向天鸽:“被他带出去的那一千五百人。才被他带了那么十五天,看起来就和军营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了。
“再加上他那说一不二的性子,这哪是能做傀儡的人啊?假以时日,他必长成个枭雄!
“自古以来,只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,哪有挟枭雄以令天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