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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到魏家失了兰陵长公主之庇护,便更是……被陈瑶杀的杀,流放的流放。一些人被流放去了岭南,另一些,则被流放去了敦煌。”

如此深仇大恨即便已然过了近十年,也依旧记忆如新。

那让魏玄冲一经提起,便眼中透出浓浓的恨意。

可很快,他便笑了起来。

魏玄冲又道:“但这也只是我一家之遭遇。死于陈瑶手下的启朝勋贵又怎还能数得过来?如今枝枝蔓蔓俱已被她砍光,只剩下与其有关的主干,孤零零地立在那里,像狗一样向她陈姓之人摇尾乞怜!”

说到这里,魏玄冲怒意又起。

“哪怕是魏国人、匈人、吐罗浑人加在一起,也没有杀我赵启一脉那么多人!她如何敢说自己是慈圣皇帝?慈在何处?圣,又圣在哪里?给自己加封如此名号,实乃厚颜无耻,滑天下之大稽!”

混合着杀意、愤怒与不甘的情绪直直地冲向俞松谋。

那已然让拓跋缺感同身受,被激起了杀气。

他也几乎要感染了俞松谋。

但片刻之后,豹骑将军却是问他:“你既想把陈商一脉连根拔起。将他们赶尽杀绝。你又想杀多少人?你得如何才能与让你如此痛恨之人,有所不同?”

第66章

大商,

神都之北,

大云寺。

“这些日子来,让人烦心的消息,实在是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