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接着的,便是这名女子被人用木板掌嘴的噼啪声。
青年皱起眉来,却是自始至终都未有进去阻止。
直至这名贵姓女被人拖了下去,他才进到屋里,向拓跋缺行礼。
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郎君。
他的面容清隽。
但在故意放下的那一簇额发的遮掩之下,额角却是有一道狰狞的疤痕,隐约显现。
“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,当真用得着如此么?”
闻言,拓跋缺反问道:“商皇慈圣帝不也只不过是个女人吗?但她不也把你们赵氏一族,安排了个妥妥当当?”
拓跋缺看向自己的这位谋士,恶意地提醒道:“光是赵姓王侯,她便诛杀了十九名。与赵姓王侯相关的姻亲勋贵,则更是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。这难道不是你告诉我的吗?”
拓跋缺站起身来,并一步一步地逼近那青年,接着问他:
“你的父亲、爷爷,还有你的叔伯兄长,不都是死在她手上的?玄冲,你来说说,这般妇人若是落在你手上,你难道会轻易给她个痛快?”
青年谋士思索片刻,叹了口气道:“倒是我没能顾上你之感受了。”
他看了一眼乙旃氏被拖走的方向,说道:“乙旃氏辱你便算了,却还要当众羞辱你的母亲及出身,这是万万不能轻易原谅的。”
青年谋士名唤魏玄冲,乃是完完全全的大商之人。
可他今年不过二十有四,却已在魏国之境待了九年。
拓跋缺听他说出这句话来,便收了方才那种全身是刺的阴狠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