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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匹体格强壮的战马。

在马鞍的两边挂着药包、盐、还有肉干。

在那名卫兵将刀与枪都交到他手上的时候,拓跋子楚竟觉得……这两把兵器都沉甸甸的。

他就像是过去背着龙雀天戟一样,把这把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长丨枪背到了背上,也把刀系在腰间。

但他却未有即刻上马,而是从衣领处拿出了他先前摘到的两株药草,走向赵灵微即将乘坐的马车。

整座营地都开始收拾了起来。

在赵灵微坐着的那顶帐篷里,沉琴和童缨正在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进木箱子里,也把地上铺着的毯子卷起来。

“啊……?”正抱起一条毯子的沉琴看起来憋憋屈屈的:“公主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问呢?”

赵灵微则正坐在铜镜前,照着自己嘴唇上的那处伤:“他连一个‘谁’字都能写得歪歪扭扭,让我认了老半天才看出来。

“就算哑巴真的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,他写出来了,我也未必看得懂啊。你们又不是不知道,我能不翻书不问人就认得出来的魏言字,其实就那么些。”

童缨又过来替她收拾梳妆台,叹气道:“那公主还给他写那句商言的诗。”

赵灵微:“可我就是偶发感慨,想写了嘛。况且,我不也告诉他那句话的意思了吗。”

在两名侍女要把她坐着的凳子也收起来的时候,赵灵微便站起身道:“更何况,既然我不能告诉他我的名字,也不好让他知道我是谁,那我为何……要记得他是谁?世间哪有这般道理。”

帐篷里的东西既然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,她便能先行去到马车上等着了。

披上了狐裘的赵灵微手上抱着一个小箱子,去到了她的马车上。

但她才推开车门,便看到了放在地上,让她能够一眼便看到的托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