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不是故意不和母亲还有弟弟说话的!
她这不是……这不是太忙了,没时间吗?
可这样的借口,她就算是放在心里那么一想,也是连她自己都不信的。
于是她就只能哑了声,不说话了。
皇嗣:“爹年轻的时候,因为圣上的性子太强硬也过于强势,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。这样的气,爹心里有,你的几个叔叔和伯伯心里也有。但我们却是连自家兄弟也不敢一起坐下来,说说哪怕是寥寥几句的怨言。
“爹不想我的孩子们以后也重蹈覆辙。爹就想,一定得找个和你奶奶反着来的,这家才能好。这么相着相着,便相中了你母亲。”
这是皇嗣第一次和自己的女儿说起这些往事。
“那时候,她去寺里求姻缘。想要自己把写着字的红绸带绑上树去。但她个子不够高,试了几次都差了那么一点。风一吹,还把她手上的那根红绸带吹到河里去了。然后她就一下哭成了个小花猫,身边的侍女怎么劝都没用。
“那时候爹心里便想,这就是我要娶的女子了。”
赵灵微的父亲并不是慈圣皇帝与先皇所出的长子,他的兄长也已然当了数年的太子了。他便想,自己作为一个闲散皇子,娶一个这样既柔弱又爱哭的女子,或许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可谁能想到呢,如今他的大哥已然在汉阴那样的地方待了十几年了。
而他,则成为了赵氏皇族与陈氏一组博弈的最关键之人。
皇嗣不禁叹了一口气:“有时爹也会羡慕起小妹来。”
他所说的,自是他的妹妹,承安公主。
“她既能从圣上那里得到荣宠,又能不被忌惮。或许,也只有她那般女子,才能把你点拨成这样灵秀又通透的孩子吧。爹该谢谢她。”
两人说着,说着,便一同走到了赵灵微所住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