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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春站在一旁,皱眉问道:“公主当真要去?这,不和礼制啊。”温家毕竟是一介朝臣哪有一朝公主去人家里贺人祖庙翻新礼的规矩,温家的祖宗再大也不过是外人,越不过千秋公主的诰命去。

时于归闻言嗤笑一声,嚣张地扯了扯嘴角,斜着眼看着立春,皮笑肉不笑地说着:“只要你比礼制强,你就是礼制,你看我什么时候给过礼制面子。”

“公主说的是。”替时于归敲着腿的立冬立马殷勤奉承着,大眼小圆脸,望着公主的眼睛一眨一眨的,显得天真又可爱。

时于归低头看向立冬,苦恼地皱起眉头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你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情了,少与我献殷勤,不论如何,立春可饶不了你。”

立冬下意识地看向立春,一触及立春居高临下的打量视线,立马心虚地扭回头,更加殷勤地敲着时于归的腿,干巴巴地笑道:“没有的事,没有的事,公主本就英明神武,冰雪聪明,天下无双,奴婢说得可都是实话啊。公主今天辛苦了,立夏姐姐说入秋了,特意准备了秋梨膏。”

说话间,立夏便带着人走了进来,不多时便把晚膳布置妥当。

立春看着缩成一团的立冬,垂下眼冷冷说道:“公主开始用膳了,不需要你做些什么了,随我出来吧。”立冬大惊失色,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立春,奈何立春面无表情,严肃异常,根本不为所动。

时于归笑眯眯地说道:“早去早回,早死早超生,这教训从小吃到大怎么还记不住。”

立冬委委屈屈地跟着立春出去了。立夏嘴角含笑,扶着时于归入座,为她布置菜色。

“立冬又做什么蠢事情。”时于归喝一口秋梨膏,浓稠的琥珀色汤汁,入口甘甜回味无穷,把秋日带来的燥意一扫而空。

立夏见她喝完一盏秋梨膏便收了碗筷,加了鲈鱼烩到时于归碗中这才笑说道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娴贵妃派人送来了一筐葡萄,放在水井边上镇凉,今日又是立冬照顾大花,她本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人,与人聊天建,大花便跑了出来,但没想到大花溜到水井边,把一筐葡萄都弄坏了,不仅如此,大花贪玩差点掉了下去,要不是有宫女无意间经过那里正好救起,只怕事情还真不小。”

时于归闻言,眨眨眼,笑说道:“不是无事发生吗?我看她这殷勤劲,还以为给我惹出了滔天大祸。”

立夏也笑着摇了摇头,无奈说道:“立春一早便吩咐过她今日需做好两件事情,一件事照顾好大花,一件是湃好葡萄等公主回来,她一件都没完成,自然是害怕的。”

立冬年纪比立春小一轮,自小和公主一起长大,性格跳脱天真,时常被立春管教,奈何公主任由这种性子放在边上,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再者四大宫女性格各异,也没必要人人如其他三位一样或沉稳或严肃或冷漠,立冬这样的性子也有这样的好处。

“你让立春回来,我有话与她说。”时于归抿着唇笑说着,立冬的性子他自然是知道的,甚少苛责,立春又是做事精细的仔细性子,若不赶紧把立春叫来,等会只怕要看到一个红鼻子红眼睛的立冬。

立夏把立春叫来的时候,立春忍不住抱怨了句:“公主您就宠着吧,立冬这丫头迟早要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