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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朝笑了笑:“我原本以为小夏是男孩子,打算让他同你将就一下。”

阿瞳突然愣住,脸颊爆红,磕磕绊绊地说道:“谁要和她睡!”

时于归看得啧啧称奇,眼睛瞟到一脸嫌弃的长丰,眼珠子转了转,脸上露出笑来。

“干脆就今天吧,人都齐。”时于归一拍手,高兴地说着。

阿瞳和长丰同时背后一凉!

“顾侍郎,拿点好茶来,拜师可得要点好茶才慎重。”时于归对着顾明朝眨了眨眼,促狭地说着。

顾明朝噗呲一声笑了起来,长丰和阿瞳面色大变,不约而同对视一眼,露出厌恶的神情。

“这事就当是我强按牛饮水,阿瞳年纪也不小了,学武虽然迟了些,但根骨不错,长丰你不是也想找个接班人吗,左右没人,你不是也说阿瞳天赋不错,你就将就一下。”时于归就像一个苦口婆心的媒婆强拉着一对新人拜堂,甚至还想看着人洞房,要不是顾明朝拉着,今日拜师茶就要被强灌进去了。

“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,阿瞳,公主说的没错,我曾听闻长丰将军也是十岁习武,你天赋不错,秉性上佳,但也是年纪不小,不如仔细想想公主所说,长丰将军也许真的合适当你师傅。”顾明朝对着阿瞳说道,他说话有理有据,温和动听,这话不仅是说给阿瞳听的,也是讲给长丰听的,之后的事情便看缘分了。

时于归见屋内只剩下她和顾明朝,脸上露出笑来,对着顾明朝一板一眼地说着:“你看过长安城最近很流行的红杉记吗?”

顾明朝一脸茫然。

“是哪位俊才出了诗集吗?”

“不是诗集,是一本话本,里面有句话我一直不明白,还希望顾侍郎传道解惑。”

顾明朝看她一肚子坏水的模样便知道又要捣鬼,可又拒绝不了她扑闪的大眼睛,只好说道:“还请公主赐教。”

“赐教不敢当,书中有言:片片飞花弄晚,漾漾残雨笼晴,半点胭脂,欲开时,未开时。不知是什意思。”

时于归把一首艳俗奢靡的曲牌说的一本正经,顾明朝瞬间脸红,时于归继续说道:“我琢磨了一下,隐约摸出点道理,你想不想听。”

顾明朝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