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誉嬉皮笑脸的说:“姐,最近手头有点紧,给弟弟一次表现的机会,赏我点银子吧。”
众人又笑了起来,无人注意宗纪微垂的长睫下,眸光里一闪而过的森冷。
姜妤像看戏一样看着这场梦,心里很是着急,恨不得代替永安郡主立刻下马给宗纪道歉,不能欺负他啊,以后会遭报应的。
画面一转,她看到金碧辉煌的宫殿里,永安郡主坐在凤榻上,枯瘦的身躯穿着金黄色的凤袍,神情呆滞。
大殿内弥漫着血腥的气息,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,鲜血从他身底蔓延开。
永安郡主的耳边还回荡着他的求救声,就在前一刻,不过眨眼功夫,刀锋便划过他的脖颈,他并未立刻死去,手捂住伤口,艰难的向她爬过来,他的手快要触及她的衣角时,她别过脸,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。
坐在一边的新皇眉心轻蹙,立刻有太监上前把他拖了回去,一刀穿过他的胸膛。
新帝放下茶盏,淡淡地问,“第几次了?”
她迷茫的眯起了双眼,第几次,她也不记得了,只依稀记得自她入了这座宫殿以来,这样的折磨便每日上演一遍,血泊里躺的那个男人,外貌清逸,似乎是在哪里见过。
新帝看她这幅样子,继续道:“昭惠太子伴读韩序,他说上元节那日,皇后写信邀他小聚。”
永安郡主神情突然激动,两侧宫人怕她伤到陛下,死死的压住她。
永安郡主破口大骂,“宗纪,你不得好死。”永安郡主表情狰狞的想要挣脱宫人,发髻松散,当啷一声,凤冠落到地上,宫人连忙从地上捡起,重新戴到她头上。
新帝神色平淡,“你是中宫皇后,身份尊贵,犯了错,自然有人代你受过,但这种事,传出去,有伤国体,韩府上下都不能留了。”
永安郡主跌坐在榻上,她的视线突然落到韩序身上,他死得很不甘心,眼珠子瞪得很大。
满目鲜红,她惊恐的缩起脚,凄惨的叫了起来。
宫人们置若罔闻,进来把尸体拖走,一个老嬷嬷拿着梳子替她整理仪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