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门被太阳晒得滚烫,他打不开,上面被一只锁锁住了。
他转身就跑去村里其他地方,跑到离桥最近的那一户人家。
陈至渝管也没管,用力去敲门:“有人吗!”
没有人回答。
陈至渝没有多留,立马换到下一家:“有人吗!有人在家吗!!”
这个时候的村子是最安静的,天又热,耳边都是嗡嗡的蝉声,浓云一样淹人。
陈至渝也不知道敲了多久,敲了几家,等他指骨都已经被木质的门磨到破了,终于有几家人出来了。
“怎么了?”一个中年的村民出来问道。
“那边着火了!”陈至渝说,“门是锁着的,有个小孩被困在里边了!”
村民往那边转头,一看是小施澈家,提了家里的锯子就跑过去,为首的这个中年男人嗓子大,敲开了他旁边的邻居大批人就过去了。
铁门是被锯子锯开的,锯门的速度很快,等他们真的所有人都冲进去之后,家里的火居然已经被那个小孩给灭了。
院子里的井边一片乱麻。
他们一窝蜂涌进厨房去看,墙上已经被火烧得发了黑,那个小孩站在厨房中央,靠着灶台,手里拿了一块咬了几口的蒸糕,满脸都是汗。
他身边放着一个有他腿上高的木桶,衣服也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被井水打湿了,全部贴在了他的身上。
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愣了愣,叫了他一声:“小澈?”
小孩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:“沈叔……”